第20章
  沈初酒闻声低头不语。她离开时确实没有给沈时春说,她当时想的沈家人脉遍布,说不说问题也不大,沈时春总会找到她的。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清溪见沈初酒沉默不语,她连忙说道:“小姐别多想,是奴婢多嘴了。”
  沈初酒微微摇了摇头,清溪这段时间想尽办法哄她高兴,也实在不容易,“无妨,若是哥哥两个月后还没有来信,你就去沈家钱庄看看,兴许能打探到消息。”在沈时春消息的这段时间,她得先把御亲王府的人收拾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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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芳菲,莺穿柳带。御亲王府的景色比三月还要美艳几分。
  沈初酒休息了小半个月,今日带着清溪和云雀朝着云麓苑的方向走去。
  这段时间沈初酒没找薛昭茗的麻烦,那是因为她需要养身子,现在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她得新账旧账一起算。她沈初酒向来不是吃素的,人敬她一尺,她定会敬人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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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麓苑
  薛昭茗正站在廊檐下伸手看太阳,“花雨,今日天气不错,咱们去找太师府转转。”
  正在屋内忙的花雨“嗳”了一声,连忙拿着团扇走出来。
  主仆二人正准备抬脚离去时,就看见沈初酒闲庭信步的走来,“薛小姐今日好兴致,竟然还想着出门?”
  薛昭茗挑衅的看向沈初酒,鼻孔都要仰到天上去了,“本小姐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第13章 反击
  跟在薛昭茗身旁的花雨唇角露出一抹嫌弃,整个王府就没有下人将沈初酒当成正经主子的,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时常在背后议论沈初酒,要不是战潇在背后给沈初酒撑腰,沈初酒能活到现在才怪。
  沈初酒哂笑:“往常是没有关系,但是今日本小姐来了,那就是有关系。”
  薛昭茗仰着脑袋朝与沈初酒错身而过,她还没走两步就被云雀拽了回来。沈初酒看着薛昭茗,缓缓地勾起唇角:“薛小姐还记得前段时间不择手段的给殿下下药的事情吗?”
  薛昭茗怎么会不记得,就是因为那次自己莽撞,才便宜了沈初酒,待她日后取代了沈初酒,她第一个不放过沈初酒。
  沈初酒一眼洞悉薛昭茗的内心,她笑问:“薛小姐想找我算账,那也要先得到殿下的心才是。”
  话虽这样说,但是沈初酒也不会再给她机会。当初她是想过把战潇还给薛昭茗,但是那也是在她心情好的前提下,嗯,她还是很好说话的。
  薛昭茗原想推开云雀,可是云雀就跟个石墩子一样推不动,她怒视沈初酒:“沈初酒你什么意思?你当初怎么说的?”
  她说着话手底下还拍了拍身边的花杏,花杏趁着二人唇枪舌战时偷偷离开了云麓院。
  沈初酒勾起唇角:“本小姐反悔了,战潇,本小姐就算不要,也不会让给你。”她顿了顿继续道:“哦对了,本小姐这个人呢,确实脾气不太好,睚眦必报。”
  沈初酒话音方落,她抬手示意清溪和云雀二人。清溪立马将食盒里的红花拿出来朝着薛昭茗走去,云雀则将薛昭茗的双手握的死死的。
  花雨见状前去帮忙,沈初酒一把拉住花雨:“你着什么急,等你家主子喝完了,你再着急也不迟。”花雨终究是没能挣脱沈初酒的手,眼睁睁的看着薛昭茗将整整一碗红花喝下。
  “沈初酒你这是做什么?”一道凌厉的声音从沈初酒的背后传来,沈初酒长睫微动,转身笑看薛太妃:“我做什么太妃娘娘看不见吗?”
  “哀家的侄儿做了什么哀家心里有数。”
  张嬷嬷推开清溪,一碗红花水全然洒在地上,薛昭茗赶紧将嘴里的红花水吐出来,所幸喝的不多,养段时间还是可以养回来的。
  沈初酒看着碗底不禁压了压唇角,浪费了不少,真是可惜了,这可是她昨晚亲自监工熬出来的,比薛太妃给她灌的还要浓。既然想让她不好受,那就大家一起不好受吧。
  本想着既然想让她不好受,那就大家一起不好受吧,谁知半路杀出个薛太妃,真是晦气。
  “时日还长,咱们走着瞧。”
  沈初酒嫌弃地松开花雨的手腕,花雨哭喊着跑到薛昭茗的身旁,沈初酒笑说:“死不了,我不是还好好活着呢吗?”继而她敛起笑意抬脚离开了云麓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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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战潇同沈初酒一起用晚膳,这段时间战潇一直如此,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对沈初酒的愧疚吧。
  “听说你今天去了云麓苑。”战潇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他是何意。
  候在沈初酒身旁的清溪闻声心跳都漏了一拍。今日从云麓苑回来时清溪还给沈初酒说起这件事呢,当时沈初酒也丝毫不在乎,还说什么“有本事战潇就来找我兴师问罪”。
  这不就来了吗?
  沈初酒握着筷箸的手顿了一下,冷着脸“嗯”了一声。
  谁知战潇却道:“以后去哪都带上云雀。”
  这样他好歹能放心些,清溪那丫头虽然忠心,但是没有功夫傍身,关键时候还是帮不了沈初酒。战潇这样想。
  沈初酒放下筷箸擦了擦嘴角,“殿下若是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便是,没必要找人盯着我。”
  第14章 牵线
  夜色如墨,繁星似水。干净的月光一碧万顷,暗香园内灯火通明。
  沈初酒坐在支摘窗边朝着书房的方向瞧了一眼。方才战潇只说了他不是那个意思,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看来是她多想了,原以为战潇会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能心软一下,是她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心是石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