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宠入骨 第5节
  额头光滑圆润,五官深刻有型,英气逼人,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
  是的,这个人一如既往的冰冷,目光在瞟到她时,也是淡淡的,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为之惊艳。
  而她依旧很怕他。
  “小姑娘,你是来找谁的?”
  柴文眼睛滴溜溜转着,笑嘻嘻明知故问。
  “我……找他。”
  苏禾指着这个反应无比冷漠的男人,心下很怕他说:你谁呀,我不认得。
  “老陌,听到没,找你的,能不能给点反应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你要不感兴趣,我可要追了……”
  柴文说话很直接。
  坐在冷陌对面的人是季东,冷陌的朋友,一起从京城来的,儒雅地斜了一眼:“老柴,别闹,吓着人小姑娘了……”
  这小姑娘一看就是个乖乖女,小眼神很慌乱。
  调戏良家妇女,很没意思的。
  “我可以为了人家从良,从此收心,一心一意做个顾家好男人。”
  柴文嘻嘻哈哈的,绕了过去,还伸出了手,想和人家握手:
  “你好,我叫柴文,废柴的柴,文曲星的文……老陌就是一冰块,没人能焐热他,要不,你考虑我怎样啊……我绝对比他好相处。”
  苏禾真想夺门而出,很不想和他握手,但又不得不握:
  “你好,我……只找他……我……我有事想求您……”
  她眼巴巴望着这个男人,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堪。
  这爱搭不理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来错了——这一趟,她完全就是来自取其辱的。
  “有事求啊?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样子……”
  毫无预兆的,柴文突然坏坏地推了一把。
  苏禾惊呼着扑向了冷陌,把男人抱了一个满怀。
  男人则稳稳扣住了她的细腰。
  手掌很大。
  力量一如既往的强大。
  让她动弹不得。
  这一刻,苏禾鼻腔间全是男人身上若有似无的薄荷香。
  “对不起。我……我没站稳……”
  她攀着他的脖子,努力想站起来,意外和他的眼神撞上了。
  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冰冷刺骨,却闪烁着一簇异样的精光。
  腰间一紧,温热的气息,夹着烟草味,就喷到了她脸上:
  “想跟我一起玩玩吗?”
  他指的应该是麻将。
  但这样一个姿势,再配上这样一句话。
  身子一僵,她的俏脸,一下就红了。
  “我……不会。”
  她很不自在,想把人推开。
  但,她有求于人家啊!
  “第一次?”
  “……”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话里带话。
  “嗯。”
  她细细地应。
  边上柴文在吃吃发笑——这话,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没事,我会带你,保证玩得过瘾,让你终生难忘……”
  边上的男人都笑了。
  她的小脸,越来越红,结巴道:“我……我怕扫您兴致。”
  他扶她站直,收回了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坐。”
  简单一个字,说得却无比强势,不容违逆。
  “我……”
  她想逃。
  活了二十五岁,从来没陪过男人。
  她和楚流商,根本没亲呢过。
  “玩就坐下,不玩滚蛋。”
  他的声音突然就冰冷冰冷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性子,太喜怒无常了。
  苏禾想滚蛋,可滚出去,她的麻烦怎么解决。
  一咬牙,她鼓足勇气坐到了他身侧,胆战心惊道:“怎么……玩?我真不会。”
  冷陌回眸一睇,像是看到了什么,眼神一沉,伸过手时,竟将她勾了过去,并且,盯着她受伤的额角眯了眯眼,随即附到她耳边说:
  “我说出什么你就出什么……”
  她的身子僵住,忍着踹飞他的冲动,却只能看牌。
  “出一筒。”
  “杠了。”
  “再摸一张。”
  “自己看,该出哪一张?”
  ……
  季东和柴文都在看。
  他们没见过冷陌在牌桌上搂过女人,声音懒懒的,似乎很享受这种温柔。
  这很反常。
  苏禾是个美人,乍一看是花瓶,但她记性很好。
  前三局,冷陌总让她在紧要关头自己出牌,结果输了。
  而输的代价是什么?
  不是几万几万的输赢。
  而是一辆车,一家店面,或是投资几千万。
  吓得苏禾脸都绿了。
  但第四局开始,苏禾竟把之前输的全赢回来了。
  这份学习能力,强到匪夷所思。
  最后一局,苏禾帮冷陌赢了一份合同过来,不知道值多少钱,只知道牌桌上有人叫了起来:
  “小姑娘,你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玩得这么精?”
  柴文呵呵直笑:“不得了,不得了,老陌,这小姑娘旺夫……”
  冷陌却眉目淡淡,落下一句:“玩够了,你们出去。”
  其他人都很识趣,散了。
  包厢内,只有苏禾和冷陌。
  吧嗒。
  冷陌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团白烟,懒懒翘着二郎腿,淡淡扫视了这个委屈求全陪自己玩的女孩,就是不说话。
  苏禾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
  这个人的气场太强大。
  好一会儿,他才吐出一句:“脸怎么回事?你男人打你了?”
  那口吻,阴阳怪气的。
  “这事不是……顶重要的。”
  这人居然有看到她受伤了。
  心倒是挺细的。
  “冷先生,您还记得吗?您答应过帮我一个忙的。”
  她紧张地提起往事。
  “记得。”
  冷陌记得她的身子又软又香又白,害他差点失控。
  其实那晚,他没喝醉,却险些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