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这人演戏没有人配合,那就是独角戏,是伸出来的一个巴掌,根本不响的!
  卞虹雨突突说了一气,口干舌燥了,可是眼前的一对小夫妻压根没什么表情,一句话都没有。
  她面色一僵,“还傻站在这里干嘛?走,家里去!”
  说着她上前就要去扯谭永年的袖子,被对方轻轻地躲开,还道:“卞老同志,男女授受不亲,哪怕你与我媳妇儿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也不希望你靠近我一米之内!”
  被一个小青年喊老同志,还男女授受不亲,卞虹雨脸刷地拉下来:“我是你长辈!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你是我女婿,还男女授受不亲,你当你是香饽饽?”
  谭永年挑眉:“这话你教给安阳的,安阳又跟我说的,只要没有血缘关系,甭管什么亲戚,都要遵守男女授受不亲!”
  “我也不过是避嫌,有问题吗?如果您思想不龌龊,应该不会觉得有问题啊。”
  邻里都知道卞虹雨和安阳的关系,母女俩就像是有血缘关系的仇人般,偏偏卞虹雨装作母女情深。
  谁家女婿第一次上门,丈母娘热情地上前去拽女婿的衣服?
  卞虹雨深吸口气:“我那是为安阳好,她来到京都后已经是大姑娘了,跟她严叔叔保持距离有错吗?”
  “她不懂事,我这个当母亲的得多上心教教,让她长长记性,还有错了?”
  她这句话真的是在往胡安阳身上泼脏水了。
  原主来的时候才十岁,与继父没有一点感情,经常是严和通吩咐她做事情。
  平时她是见到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准确来说是严家所有人,包括卞虹雨。她宁愿多做事,也不愿意被他们注意到。
  可是卞虹雨嫉妒心强,见小姑娘越长越漂亮,便苛待她的伙食。
  原主几乎是徘徊在生死线上,每天的饭量被卞虹雨卡得很严,而原主也是自暴自弃,觉得自个儿没人疼,支撑她活着唯一的信念便是唐元凯的朴素无华的保证。
  他说过等他毕业后参加工作,攒点钱就来京都看她。
  不过是一个看,但是原主却理解出特别丰富立体的意思。
  他们书信往来那么多年,几乎是原主将唐元凯给供出来的,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不是以携手共渡一辈子的想法,谁会这么傻傻地付出?
  不是原主一厢情愿,而是唐元凯就扯着她往这方面想!
  都说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原主深深记得这句话,就等着自己被救赎呢,她以为会是他。
  结果卞虹雨直接将她八年的感情给折断。
  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才能将自己的女儿想得那么脏,吃醋吃到原主的头上。
  如今卞虹雨将她跟严和通放在一句话中,哪怕俩人没有发生过什么,大家伙也被带歪!
  谭永年深吸口气:“卞虹雨,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但是,这不代表我不会揍你儿子!”
  说着他抓住刚跑出去要撒欢的严采文和严采华,二话不多将人给撂倒在地,拳打脚踢起来。
  大家伙一愣,随即他们互视一眼,听着卞虹雨呼天抢地的喊叫声,都装作没有听见。
  实在是这俩毛孩子忒气人了,谁家的孩子没有被他们欺负过呢?
  偏偏卞虹雨总是理直气壮地说,他们家的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欺负人,肯定是哪里惹恼了他们。
  什么孩子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个儿解决,大人插手算什么?
  卞虹雨不敢往前,主要是谭永年神色阴鸷冷冽,自己被瞪一眼,就像是被死神盯住般,浑身泛冷动弹不得。
  足足半分钟,她才从孩子痛苦哭喊中回过神来,站在外面不停地喊救命、打死人之类的话。
  可惜没有人上前多管闲事,甚至还幸灾乐祸偷偷瞧着呢。
  等巡逻的人听到动静赶来时,谭永年已经撒完气起身,而严采文和严采华疼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哼哼唧唧喊疼的声音都没之前响亮。
  “怎么回事?”
  卞虹雨哭着要开口,却被谭永年抢先说:“同志你们来的正好。”
  一听他这么说,卞虹雨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下一句便是:“这俩小子偷了我的东西还跑,我刚才打他们一通出了气,这次就不告他们了。”
  “但是他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还得要赔礼道歉……”
  卞虹雨面色煞白,“你,你含血喷人,我儿子刚从家里跑出来,怎么可能偷你的东西?”
  谭永年耸耸肩膀:“我是被偷的人,能够感觉到我手腕上的表和口袋里的钱被偷走了。”
  说着他抬起手腕,上面果然有着被拽下的勒痕,“今儿个我还想着带我媳妇去逛街,怀里揣着一沓钱呢。”
  “我想是前儿个我们俩逛街,遇到严彩凤,被她看到我带的钱多……所以这俩人便打上了我们的主意……”
  严采文瞪着眼:“放你的狗……”
  他刚一张口,就被胡安阳丢入嘴里一颗青枣。
  那青枣个头大,像是小沙果般,让人无法一口吞下。而且青枣有一定的硬度,正好卡在严采文尚未全张开的牙齿间。
  而且他感觉到嘴巴一木,铁锈味瞬间充斥了口腔,两颗门牙掉下来,寒风呼呼地往嘴里灌!
  “胡安阳!这是你亲弟弟!”卞虹雨气得浑身哆嗦,“他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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