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柯景行说:“还有没有别的结果?”
  “昨晚检查出来的就是这些,死者身上很干净,之后还会进行二次尸检,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行,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忙了。”
  “嗯。”
  柯景行从法医室出来后,开了简短的会:“昨天晚上22;35我们接到报案,报案人是时徽,万城大学心理系研二学生,死者是他的父亲时天,死者死在家中客厅,刚刚穆怿跟我说,死者是因为一起服用头孢和酒,引起的双硫仑样反应,导致体内乙醛堆积,中毒而亡,死者有肺炎,一会你们去核实一下他最近去医院的治疗情况。”
  “现在还不好断定是意外还是他杀,一会儿,常裕带着人去竹韵幽府调一下监控,白杨,你和几个弟兄调查时天的家庭背景、人际关系、这段时间见了什么人、有没有和什么人发生冲突这些都要查清楚,资料库里没有的就去走访调查。”
  “小葛,你一会联系时天的前妻,让她来配合一下调查。”
  葛覃:“明白。”
  “好,都行动起来。”
  等到了10点多,葛覃说:“老大,时天的前妻来了。”
  “走,去接待室。”
  柯景行进了接待室,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一个女警正在和她对话,女警见到柯景行就站起来:“柯队。”
  “没事,不用客气,你先出去吧。”
  “是。”
  柯景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说:“您好,我是万城市局刑警大队队长柯景行。”
  “您好。”
  “我们今天叫您来是想和您了解些情况。”
  “好。”
  葛覃打开笔记本,准备做笔录。
  “怎么称呼您?”
  “尹文岚。”
  “多大了?”
  “52。”
  葛覃记笔录的手停了一下,她瞄了一眼尹文岚,这个女人她刚看见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找错人了,怎么也不像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的人,除了长得很漂亮,这点和时徽一样。谁能想到这个眼前看起来最多四十左右的女人,其实都奔六了?她打扮也比较成熟时尚,更显得年轻。
  果然,他们母子俩都是一脉相承的显年轻。
  柯景行继续问:“时天,和您是什么关系?”
  尹文岚似乎不想聊起他:“是我前夫。”
  “昨晚您在什么地方?”
  “我在城北去工作,就住在单位分的房子里,昨晚也一直在家。”
  “这样......”
  尹文岚问:“他是犯什么事了吗?不会还能牵扯到我和我儿子吧?”
  “您为什么会认为他会犯事?”
  “他就是这样不靠谱,我之前和他过了快二十年,我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他还喜欢赌钱,虽然他自己说没有,可谁知道?他要是犯事,我也不奇怪,就是别连累我儿子。”
  柯景行:“他是认识什么危险的人吗?为什么会连累你儿子?”
  “这我不知道,他的狐朋狗友特别多,他如果被抓到留了案底,那我儿子也算是被毁了一半,他现在还在上学,如果以后考公考编受影响怎么办?要真有那么一天,我绝对饶不了他。”
  柯景行:“您儿子昨晚和您联系了吗?”
  “没有,他之前说他要忙期末论文,又要做实验,又要写报告的,我们不住一起,我也不太懂他们的事,但是知道他很忙,我也就没打扰他。”
  柯景行思索着。
  尹文岚问:“警官,时天到底犯什么事了?不会真的和我儿子有关吧?”
  柯景行平静地说:“没有,昨晚您儿子,时徽报案,说父亲死了,也就是时天死了。”
  “什么?”尹文岚有些意外,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了,但过了几分钟后,又恢复了正常。
  尹文岚问:“他是怎么死的?”
  “目前的检查说是因为头孢和酒一起吃,引起的乙醛中毒,”柯景行说:“所以今天请您过来,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他的情况我都不太清楚,就算我们没离婚,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从来不说,”尹文岚问:“所以他是被别人杀的,还是自己作的?”
  “还在调查,不过目前两种情况都不能排除。”
  柯景行问:“您说他喜欢赌博,您不是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吗?为什么会说他会赌钱?”
  “以前他晚上总是很迟才回来,有时候到凌晨才回来,早上又很早就走了,那时候他还总是欠银行的钱,有时候都好几万,银行打电话打到我这边,催着还钱,过年的时候,还有人上门要债。儿子那时候上初三,学习压力正是大的时候,因为他,儿子要是一个人在家都不敢开房间里的灯,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开个小台灯学习,
  “儿子和我说,他有时候和朋友出去玩,学生出去玩,无非就是吃吃饭,买点学习用品或者别的小玩意,也花不了多少钱,但是找他要钱他都说没有,从来不给钱,
  “时天是做装潢的,算是个小老板,你说说他怎么可能连给儿子出去玩这点钱也拿出来?我儿子也不是那种乱花钱的,都是有分寸的,不是赌了是什么?就这样还三天两头地找我要钱,说是买材料,可谁知道到底是用去干什么了?”
  柯景行问:“那您有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接触过可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