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柯景行给叶城使个眼色,叶城立马出去安排人去查。
  柯景行继续问:“您和时徽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大学,那时候我上大三,他上大一,我做一个实验需要一个助手,机缘巧合就找到了他。”
  “那你知道他家里的状况吗?”
  “知道,他父母离婚正好就是在他高一升高二的时候,他和他父亲的关系的确很不好,不过后来又有些好转,”兰九畹反问他:“你们怀疑凶手是时徽?”
  “不可能是他,他心里很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绝对不会触碰法律的底线,而且在被父亲抛弃后还能偶尔去看他的人,会是凶手吗?如果是,他不应该早就动手了吗?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柯景行点点头,说:“好的,您说的我都记下了,谢谢您的配合,之后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再联系您的。”
  “好的,那我走了。”
  “我送送您。”
  送走了兰九畹,柯景行去了隔壁审讯室,看着里面的情况,问:“怎么样了?”
  “没什么异常,问什么他也照常回答,挺配合的。”
  “来,耳机给我。”
  柯景行带上耳机,听见里面的葛覃在问:“那您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或人?”
  时徽想了想,说:“额......我这段时间都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然后汇报实验,修改实验,再写论文,这些你们可以去问问我的导师和我找的被试,好像......没什么异常......哎,好像有一个。”
  “什么?”
  “我不太确定。”
  “您尽管说,是误会也不要紧。”
  “我们期末作业要求汇报自己做的实验,都是导师和同学,还有一些是旁听生,因为我们学校心理系很厉害,经常会有人来旁听,不过当时我汇报时有一个人,我注意到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
  “什么样?”
  “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黑白运动装,戴着黑色棒球帽,脖子上挂着红色的耳机,肯定不是学生,我们当时是在阶梯教室里的,他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他没有带任何东西,就是坐在那,看着我汇报,等我汇报完,我回到位置上后,用前置摄像头往后看,就发现他已经走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有问题?”
  “来我们班旁听的,也就固定那些人,有些旁听的已经和我们混熟了,我几乎都能记得脸,他我从来没见过,气质也不像是学生或者老师,而且也不像是来听课的,最重要的是他听了一会就走了,我这个人一直都很敏感多疑,那天我回家的时候还多留意了路上的情况,但是后来几天都没什么发现,后来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就没再想这件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应该是5月4号,那天我们汇报实验,后来就不停地修改论文。”
  柯景行说:“去查一下他们学校5月4号的监控。”
  “是。”
  “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时徽很快否认:“我不是脸盲,记脸很快,以前从来没见过。”
  “之后有没有再遇到过?”
  “也没有,如果有,我肯定早就能想起来告诉你们了。”
  柯景行在耳机里跟他们说:“先就这样吧,放他回去,我已经都安排好了。”
  葛覃说:“那行,今天就问这么多,您如果有什么想起来的再和我们联系,您可以先回去了。”
  “好的。”
  柯景行旁边的小警员说:“老大,他是不是有点太平静了?正常人亲人死去,咱们没抓到凶手不说,反倒怀疑到人家头上,怎么着都给闹一阵,虽然他和他父亲关系不怎么样,但是被怀疑是嫌疑人,谁会那么平静?”
  “每个人面对突发状况的反应都不一样,你不了解他,不能因为他太平静就说他是凶手,没准他对任何事都是这样的呢?”柯景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去忙吧,我去看看他们调监控的结果。”
  “好。”
  第7章
  和时宇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常裕问:“这位是?”
  “我是时天的弟弟,叫时明,我有情况跟你们警察说。”
  常裕:“那两位跟我来。”
  路过审讯室的时候,时徽正好从里面被带出来,时明情绪特别激动地指着时徽:“你爸爸死了你都不告诉我们,要不是警察和时宇,恐怕他骨灰凉了我都不知道!”
  时徽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这是什么光荣的事吗?还得昭告天下?”
  “你!”时明说:“你不告诉我们,怕不是心里有鬼,我看根本没有什么杀人凶手,就是你杀了他!”
  时徽这时才正眼看他,眼神里满是阴狠:“您这么大年纪了,说话负点责任,这是警局,诬陷也是犯法的,你要是比警方还厉害能找到证据证明我是凶手,那你来,要是不能,就老老实实地配合调查,这个时候还反咬我一口,怕是时天骨灰凉了也抓不到凶手,你和他一样,永远也学不会怎么两条腿站起来走路,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说完,他就离开了。
  “少花言巧语!你就是做贼心虚!”
  柯景行出来后,说:“他说得有一点没错,您还是配合调查,如果您能提供什么证据,那对我们办案是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