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被打断的原因
  故事到这里也就说完了,她怔怔的盯着我,似是在等我给她答案,想必她心里也奇怪为什么献祭会被打断吧!
  其实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只是还需要印证,所以也没直接告诉她。
  自从我告知了她只是化血成人的纸人,这之后变得格外温顺,一时间弄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领着她到了王夫人的卧室,那副棺材还在坑里放着,之前走的时候我特意盖上了棺盖,以免发生些什么事。
  “这就是你本尊的身体,这副棺材你应该不陌生吧?”我指着棺材问了出去,而她呆呆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恐惧。
  我没多说,就跳下去打开了棺材,里面躺着的刘琴紧闭双眼,一丝变化都没有。我又继续说道:“刘琴,你应该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我现在要查看你到底有什么异常之处!”
  这算是对她的一种尊重,毕竟刘琴还是有意识的,要是被当成色狼可就不好了。
  不过刘琴自然不会回答我任何话,我思索间就拿出一个纸人,念动咒语放在了她的身上。那纸人在咒语念出的一瞬间就动了起来,如同之前没入地板时一样没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但这可不是什么御纸摸底,而是御纸一脉独特的量八字之法,凭借着纸人的探索能力,能立马就找出刘琴身上的异常之处。
  这番探索没花多少时间,那纸人就飞了回来,在我耳边呓语一番,我的神色就变了。
  看向刘琴的身体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惊讶,按照小纸人带给我的消息来说,刘琴只是一个普通人,生辰也没有任何问题。
  可就在她心脏的地方,有着一股若隐若无的气息,使得小纸人无法靠近。若我之前没听过刘琴的往事,必然不会联想到天煞之气去,但现在事实却是摆在眼前的,那气息应该就是天煞之气无疑。
  “张道士的献祭之所以会失败,一定是天煞之气反噬造成的!”
  我笃定的将这话说了出来,纸人刘琴立马就问道:“天煞之气是什么?”
  我极快速的在脑海中将事情整理了一遍,接着才慢慢跟她讲了起来,天煞之气显然就是来自天煞的气息。
  走访世界这么多时日了,虽然还不知道天煞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无疑是一种杀伤力极大的邪物。第一次见到天煞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很多法术在他面前都会被破解,简直像是bug一样的存在。
  张道士为了帮助刘启光得到一个女儿,所用的方法应该都不是他吹嘘出来的,反而是真的可以让刘琴变成男人的办法。
  首先就是将刘琴和男婴锁灵,在锁灵时无论如何都不会破坏他们的身体,因此张道士选取了另一个锁灵的男婴来达到献祭的效果。
  负负得正这种话虽说的有点不可置信,偏偏这还就是事实,利用锁灵的男婴来改变刘琴的性别,就可以让刘琴的身体发生变化,同时也不算是被破坏了。因为有锁灵男婴的身体作为交换,最后刘琴一定可以转性,并且平安活下来的。
  在完成到这一步前,张道士都是胸有成竹的,可问题随之而来,刘琴的体内竟然有着一丝天煞之气。别看只有一丝,就是因为这一丝天煞之气使得张道士施的法全然毁灭,这也导致了最后献祭会失败的结果。
  大致上就是这样,然而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刘琴的体内会有着一丝天煞之气呢?
  另外别墅内的异常我也有了思路,之前我以为是有人用邪术掩盖了灵气,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之所以感知不到别墅内的灵气,原因也是在那天煞之气上。
  原本灵气能被感知到就是因为他也是一种术,天煞之气破术的效果之强,就把灵气给盖住了。之所以没有发现天煞之气也不奇怪,本来刘琴的身体就被埋在棺材里,何况我也是巧然发现天煞之气的。
  但我隐隐感觉还有什么事没有考虑到,天煞之气的出现,百年前的张道士……
  “方清!”正在我脑中一片浆糊时,纸人刘琴却是叫了我一声,见我回过神来,跟着问道:“那我的本尊还能醒过来吗?”
  陷入无边的黑暗,明明能感觉到周围所发生的一切,自己却是不能参与其中的苦痛也就只有纸人刘琴明白了!
  我看着她隐隐作痛的目光中,对我颇有一丝期待,我也只好说道:“能醒过来!”
  “那你快让她醒过来吧!”纸人刘琴顿时有几分心急,说道:“我不想让她继续受苦了,这一生……她已经够不幸的了!”
  我显出几分为难的神色,若说办法还真是有两个,只不过都不好办。第一个办法就是学张道士的手段,找四十九个婴儿来献祭,再次疏通她的锁灵状态。这个办法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我答应,刘琴本人都不一定会答应。
  至于另一个办法,就是找到张道士献祭时所用的那四十九条性命的大锅,当时献祭被打断,刘琴和男婴的锁灵应该都没解开才对。但四十九条性命不是白白牺牲的,可以说效果已经达到了,只是没有施加对象,也就搁浅了而已。
  可那口大锅现在在哪里都是个迷,经过百年之久,说不定已经被打造成别的东西了也不一定。
  纸人刘琴似也是看出了我的难言之隐,不再多问,跑到棺材那边去了,看着自己的本尊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本打算给她一些时间的,可想来还是要搞清楚一件事,便问道:“你记不记得经历过什么比较邪门的事?”
  天煞之气不可能是她自身生出来的,一定是不小心沾染上的,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纸人刘琴摇了摇头,苦笑着道:“要说邪门的事,也就是张道士跟我说的那番话了,除此之外倒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真的吗?
  我有些猜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答案,可突然间灵光一闪,便问道:“你的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