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平家
  我听到毛小武的话愣了愣,转瞬之间也就想透了,问道:“死亡之门后的路有很多条吗?”
  “嗯!”毛小武正经了不少,接着说道:“据我老爹所说,死亡之门只是一个媒介,要找到去沉灵山的路,几乎是不可能的!门后面也多少条路也是未知数,而且除了我们生活的人间外,其他路可能都是死路。”
  毛小武说的死路并非是指走不通,实质上是说去了会丢性命的意思,我深谙此理,一时间也犯了难。
  林胖子这时突然开口,似是为了挤兑毛小武一般,就道:“得了吧!刘琴说的平齐也不是道上的人,凭什么他能找到沉灵山,难不成你们毛家连一个小屁孩都不如?”
  毛小武刚想发作,林胖子的话却令我茅塞顿开,对啊!平齐是怎么找到沉灵山的呢?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会画出沉灵山的地图来了呢?
  照说一个普通人最多也就和刘琴一样,仅是知道沉灵山是个传说而已,可他平齐凭什么会知道沉灵山真的存在呢?
  我越想越混乱,除非找到平齐好好问一番,否则答案是不可能自己跳出来的。但是时隔百年之久,想要招平齐的魂也是痴人说梦,他说不定已经转世两次了!
  我不禁沉默了下来,没想到刚得到的线索这么快就断了,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救出燕子!
  林胖子和毛小武争吵的越发激烈,我的头也越来越大,我再次朝笔记本上看去,却是发现刘琴也认真的拿着笔记在揣摩,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
  我赶忙问了出去:“刘琴,平齐家里是做什么的?”
  刘琴摇了摇脑袋,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平家一直不喜欢与我们来往,就算是平齐也仅跟我们玩过几次。”
  我从头到尾的思索了一遍,平家却更像是个迷一般的存在了,但我立马多了个新的疑问,忙道:“平家在平齐死后怎么样了?”
  刘琴蹙了蹙眉,然后也浮现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来,道:“说来还真挺怪的,平齐才失踪前他们拼了命的找,平齐死后却是没了动静,也不吵着找真凶,就好像这事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的确很奇怪!
  平齐的死状那般恐怖,光是以自杀的名义来判断死因,一点也不合理。平齐失踪前他父母极力寻找,足以说明他父母是爱他的,可在他如此离奇的死亡后,竟然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这可能吗?
  绝不可能!
  除非平齐的父母知道他为什么而死,并且知道害死平齐的不是活人!
  “平家除了平齐还有没有别的孩子?”我慌张的问道:“弟弟或者妹妹都行!”
  刘琴跟着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平齐有个哥哥,平永!方哥,你问这个干嘛?”
  我闻言就笑了起来,也没急着对刘琴解释,而林胖子和毛小武却是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拿出王夫人给我的卡,递给二人道:“卡上面有一百万,一定要找到平家的后人!”
  林胖子本还想拒绝的,毕竟他是个大款,奈何毛小武把卡抓了过去,两人也不敢耽搁,就立马出门了。
  我把自己的猜测前前后后跟刘琴说了一遍,她也浮现了几分喜色,说道:“要是能找到平家后人,就能知道平家到底是什么来历了!”
  我自信的点点头,对!平家不喜欢与外人交往,平齐估计是瞒着自己的父母找刘琴他们做朋友的,有了这个前提在,那么平齐为什么会知道沉灵山的存在?答案也就只有一个而已,平齐是从家里听来的。
  我在店里等着林胖子和毛小武的消息,也给刘琴收拾了一间屋子,问起了百年前的事来。
  刘琴一直说的镇子,就是王夫人的那片别墅区,当时还没有别墅这一说法,自然就被叫做镇子。刘家在当时是镇上最富有的人家,而其余的人住的则还是平房,也没能力建出大些点的房子来。
  但是镇上的人都比较团结,有什么事都会互告友邻,而平家就是例外。虽说是例外,但也算不得是什么大问题,反正只是来往较少而已。
  刘琴能告诉我的线索也不多,我见问不出什么来,索性跳过了这个话题。
  林胖子和毛小武大概查了三天左右,终于找到了平家的消息,我当即就出发了。
  按照二人的说法来看,平家从未搬过家,现在还住在镇上,只不过现在该称之为别墅区了。与王夫人的别墅不同,平家的别墅座落在最边角的位置,算是最便宜也是最难找的地段。
  我那时候还不明白什么叫做最难找,直到到了后才发现,平家的别墅简直就是深山老林中的城堡,与其他别墅离的老远,颇有些脱离人间的错觉。
  平家的别墅并不大,装修更不是能与王夫人的别墅相比的,一百多平的面积加上两层楼的高度,根本就是个平房。还有一点,平家的房子是用土砖砌出来的,显出破败的景象,看上去像是废宅一般,我很难想象还有人在这里住。
  “真是这里?”我犹疑的看着林胖子问了一句,两人原本还一脸自信的,现在倒是都表现的有些错乱,完全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应该是!”开口的并不是林胖子和毛小武,我本不打算带着刘琴一起来的,奈何她怕一个人待着,只好顺了她的意,带上来了。
  刘琴的语气斩钉截铁道:“我以前见过平齐的家,虽然现在是有些破败了,但基本上没有任何变化。”
  我狐疑的看了看周围,倒不是不相信刘琴,而是在想百年前的平家也是建在这种地方的吗?
  思下无果,我便跨步走近平家,轻轻敲了敲,老旧的木门却像是随时会碎掉一般,腐朽的嚎叫着。
  等了几秒后,却是听见里面有了些动静,我正想继续敲,门就开了一条缝,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头发糟乱,一双眼睛胆怯的问道:“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