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阴阳客栈
  “那怎么办?”我转了一圈:“要不然再去其他的地方问问?”
  “你别看阿奶的店小,但你要想买的特殊东西在她这里若是没有别处更不可能有了。”吴茜在门口打转,同时掏出手机给同事拨了过去。
  “林荫大道这边阴阳客栈那叫阿奶你们知道他住在哪里吗?”吴茜询问着。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吴茜一直在点头然后拿着手机叨叨叨的敲着。
  挂了电话之后,掉头就往外面走:“走,我带你去阿奶家里找她。”
  我指着身后的2层小楼:“阿奶不是住在这里吗?”
  “阿奶家不在这,在老城区那边。”吴茜说话的时候都已经走出了很远。
  不过我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我更是坚决的指着身后的那都二层小楼。
  “吴茜,你说阿奶不住在这里但是这里我明明感觉到了有活人的气息啊?”
  吴茜的脚步猛的就蹲住了,他回头怔怔的盯着我,仿佛看到了傻子一样。
  “哥你别吓我,这房子是危楼,上面没拆已经是看在阿奶年纪大了,怕老人家在闹扯出点什么事,才跟老人商量不在这住,去她自己的房子。”
  吴茜显然对这一片很了解,他说的头头是道。
  我摇头又往那房子走了几步,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同时也掏出了所剩无几的一张小纸人扔到了墙缝里。
  默念了几句,小纸人就顺着墙缝挤进去了。
  “吴茜我真的确定这里面现在有活人,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我相信我的直觉,同时也在等待小主人出来送给我消息。
  在小纸人挤进去的那一刻,吴茜就已经愣住了,他好奇的要死,只觉得那小纸人太神奇了,竟然能像有了灵魂一样蹦蹦哒哒的就钻进了墙缝里。
  没等他回过神儿的时候,小纸人又顺着墙缝蹦蹦哒哒的出来了。
  小纸人跳到我的手心,与我说了离别的情况,了解过后我回过头把纸人收起。
  “里边确实有一位老者,而且还是女士,那老人生病了,情况很不好,我觉得你应该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吴茜也有些犹豫,他和阿奶虽然很熟悉但也到不了伺候床前的地步,尤其是这种上杆子的事儿。
  “你等我跟上边头联系一下,可千万不要贸然出手。”他拿出电话准备给头儿打电话,却又不放心我这边怕我一脚把房门踹开。
  说实话这小房子看上去已经是危楼了,但是窗子和门保护的可是真进不去呀!
  但是老式的用木板插进去的,而且还是在里面插的,里面要是不开门,外面任凭你有多大力也是弄不掉,除非你把这房子都给扒了。
  他担心出事儿,我更担心,所以也不可能贸然动手,给自己惹来祸端。
  等他打完电话上头同意了这才我们两个人一起把房门弄开了。
  一进屋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一阵死气,那是有人即将故去,身上散发出来的死亡之气。
  “你打救护车了么?这老人怕是撑不过今日了。”那种死气沉沉的,不用看到本人我就能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老大那边打了,他们和阿奶比我还熟悉,他们也正在往这边赶过来。”
  有人打电话我就放心了,我们俩穿过前头堆放的十分杂乱的货物走到了后面的楼梯口,黑洞洞的楼梯不住在这里的人还真是没法下脚。
  摸索前行,我在脚下没有半路的东西,我走在前头,吴茜因为胆子有点小就走在我后面拿着手机照亮,不过他照的是自己身后的路而且还是背对着我。
  楼上依然是黑乎乎的,味道也是淡淡的霉味儿,和沉沉的死气,伴随着老太太微弱的咳嗽声,那声音几乎听不到。
  “阿奶,你还好吗?”这种房子你不确定它的灯在哪里,我也干脆就没有摸索,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宣纸在眼前过了一遍。
  眼睛瞬间清爽无比,面前的东西也能看个大概了。
  屋里盆盆罐罐的堆了很多,若是没及时开眼,我还真看不着前面还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摆着吃剩的饭菜,显然已经发霉了,还有一节儿蜡烛,也燃的就剩了那么一小点。
  这楼上的房子原本是有窗户的,可能阿奶身体不好怕见风,所以把窗子都用木板给钉上了,又在里面挂了一层窗帘外面的光一点都照不进来,屋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床也是那种特古老的木榻,左右两边挂着黑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帘子,一面放下了一面挂在上面。
  看阿奶的脸就掩藏在挂着的那面帘子后面,不过我能看到她身上只搭了一件十分单薄的毯子,毯子也是黑的看不见了样子。
  老人的身子在颤抖着,她应该是在咳嗽,却又没有力气。
  我拉了一把身后的吴茜,脚步加快的走到了老人的床前。
  吴茜没有在第一时间把手机的亮光照在老人身上,而是放在下面他借着那一点点余光看向床里。
  而我因为开了眼你能看到床上老者那张脸,那是一种让人看过就会瑟瑟发抖的脸。
  有一点血色,没有一点肌肉,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还在倔强的呼吸着。
  双手放在胸口,也像是鸡爪子一样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骨节分明,血管清晰,上面都能看到脉搏在微弱的颤动着。
  老者的双眼凹陷,显然听到来人了,却无力起身去看是谁,那双眼睛凹陷的眼骨格外突出。
  就像是两个大球放在眼眶里一样,脑袋上甚至连头发几乎都要掉光了,一块儿白一块儿带着一点头发。
  我脑海里瞬间就蹦出了裘千尺的影子,阿奶的样子甚至还不如裘千尺好看。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明明命格不是现在而亡,为何会落得如此田地,已经没有一丝生机了,像仅凭着一丝意念吊着最后的那一口气儿,到底有多久没人来看过她。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知道她不行了,也坚持不了多久,只想问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做的,才能让她坚持到现在。
  老者那双已经暗淡无光的眼神瞬间来了一丝明亮,她略微抬了一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