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站住,让我踹一下,不然别让我抓到小臂崽子。”
  前面两人根本没管贾向阳在后面破口大骂,庆卿推了推卡在鼻子上的眼睛,“我擦,老大你看,前面咋是一堵墙呢,这玩意都啥结构啊。”
  无奈之下,两人拿起墙根地下的拖布和扫帚,互相对视了一眼,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一个反方向冲刺,专挑贾向阳削,他俩不管有多少个大脚印子落在自己身上,俩人一个薅着贾向阳的头发,有个薅着贾向阳的裤衩头子,连踹带挠的。
  “谁捅我屁股,给我撒开。”
  白束死死薅着他的头发不松手,导致贾向阳没办法转头,庆卿直接一个拖布把子捅向了贾向阳的屁股上,给他整的嗷嗷直叫唤。
  最后两人不要命地开始反追贾向阳,一直追出小区。
  白束站在原地,吐了口带血水的吐沫,喘着粗气,看着同样挂彩的庆卿,询问了一下有没有事。
  “老大,我就是个干文职的,天天陪你玩命,我可整不起。”
  白束眨眨眼睛,“哪有天天。”
  庆卿无语,给曹晨打完电话之后告诉可以回家了,而黄晶晶拒绝了曹晨想要送她回家的意思,自己打个车就走了,而大山则把小樱也带了回去。
  白束和庆卿两人可以用狼狈不堪四个字来形容,宋馨看了之后被吓一跳,“出啥事了?他们呢?”
  “没什么事,去找点酒精,再弄点蜂蜜水,要温的。”
  宋馨看着两人身上脚印子,血点子,像被洗劫了,上楼拿了酒精之后敲了敲昆明遇的房门,“你老公让你整点蜂蜜水。”
  看见昆明遇下来,白束有点不好意思,“你给他整下来干什么。”
  宋馨直接飞过去一个白眼,“你当我是伺候你们的老妈子啊,呵呵。”
  给庆卿上完药,去厨房换了昆明遇。
  “我来弄吧,白束让你去给他擦擦药,下手重点。”
  白束看见昆明遇走过来急忙解释,“阿遇,今天我看见了黄晶晶,发生了点事,挺猝不及防的,不是我主动惹事。”
  这一言一语仿佛把时间线拉回到了高中,而庆卿一脸吃瓜表情。
  昆明遇听见黄晶晶三个字才抬眼瞅他,此时外面从老远就能听见曹晨的狼叫。
  三人进屋后,白束对他说,“不是你咋一点事没有。”又看了看大山,“不是,你小子是不是贪生拍死来者。”
  曹晨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抖搂抖搂衣服,“我们是分工合作,我保护着女同志。”
  “闭了!”
  请假条
  今日家中有事,抱歉。
  第二十章 你俩有点小暧昧了
  说罢,小樱开始负责给大山清理伤口,白束等了半天也不见陆谨浩回来,打过去电话也没接。
  此时客厅内,七八个人或站或立,唠着嗑扯着闲蛋,昆明遇静坐在白束身边,内心却十分平静。
  除了白天在公司会这么吵闹,他渴望这种氛围,只是静静观望着。
  白束看见昆明遇眼神放空,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他以为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肯定会回去。
  于是他竟把手伸了过去,覆盖在昆明遇的手背上,用着试探性地语气询问道:“生气了?”
  时隔多年,白束的记忆对高中时代有着执着,他以为他还是那个混小子惹祸之后会惹对方不高兴。
  他心中有一块空白,而他的脑子确实是经历过那次意外丧失一些记忆,但有些记忆却无数次被加固烙印。
  昆明遇被惊了一下,像是内心的想法被看破,视线相对,他把手抽走。
  “什么?”
  “没什么。”
  白束看着昆明遇那冷清的脸,有棱有角。
  记得在秦阳有一次,跟宋学东陪着一个从南方来的大哥,那天是他为数不多醉的不省人事的一次。
  他被一个姑娘扶回了房间,那姑娘的眼睛特像昆明遇,细长,尾挑,眼神干净,但昆明遇的眼神一直是收着的,而那姑娘确实外放的。
  当时仅凭声音已经分不清男女了,后来白束一摸,没喉结,顿时酒醒了几分。
  如若当时点的是鸭子,那白束肯定就栽了。
  按理来说也奇怪,那种场所的女子,眼神不该那么清澈的。
  他坐在床头抽着烟,姑娘躺在床尾玩着几缕发尾,月色非常浓,外面还有窸窸窣窣的蛐蛐叫。
  白束问那个姑娘,他说我心里有个人,分开四五年了,无法忘记,他问她是不是心里的执念,是不是真的回去,回到他身边,想法就变了,只是自我幻想的执念。
  这事是他第一次跟别人提起,他觉得久经风月场所的人对待感情,比他强得多。
  那姑娘也给出了答案。
  她告诉白束,如果有一天,有再见面的机会,你就问问你自己,看见那个人,你对他有没有本能的想有肢体接触,如果有并且你的内心极度想去弥补他,那么这就不是执念,而是真情。
  白束想到这,他咳了一下,转回头,心跳的有些快,他确实想跟昆明遇搂搂抱抱一下的,但昆明遇还没原谅他。
  曹晨起身拿着电话过来了,指了指电话,“浩子迷路了,让我去接他。”
  白束听了之后有些惊讶,什么时候他俩关系这么好了,他勾勾手,曹晨低了些头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