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残疾大佬站起来亲了我 第70节
  能够减少肌肉流失。
  但与此同时会产生排异反应,身体从神经到骨骼都会产生剧烈的疼痛。
  就算打麻药也减轻不了。
  更何况容琛的身体本就不如常人那般灵敏注射麻药会损害神经细胞。
  所以他都是拒绝麻药注射的。
  冷汗从男人头上涔涔落下,身体产生的急遽又猛烈的尖锐的疼痛从他四肢百骸钻出来,他紧紧抓着身下的垫子,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指关节泛出死灰的青白。
  他颓然无力靠在那里。
  俊颜苍白,刘海被汗水浸湿垂落在额前。
  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第69章 抱抱你
  曲汐见惯生死病痛。
  也知道众生皆苦。
  她的一颗心比常人要冷静理智。
  可当下看到容琛这般模样之时。
  那颗心就像是被人用手从胸腔里拽出来生生带出窒息感,压迫的她如同木桩被钉在原地怔住,过了好一会才重新恢复意识缓步朝着他走过去。
  容琛靠在那里半阖着眼睛,眼睫微垂。
  伴随着理疗师的侧身,他眼角余光瞥见了站在那里的曲汐。
  黑眸随即睁开,他转过脸来。
  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曲汐没有做好表情管理。
  眉头深皱眼神甚至都没对焦,脸上表情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复杂。
  她大多数时候是灵动活泼的,鲜少有这种模样。
  是自己吓到她了吗?
  容琛心底漫过这样的想法。
  他强忍着身体上巨大的痛楚,手指紧紧握起搁置在唇边低咳了声,嗓音沙哑疲惫:“抱歉,吓到你了。”
  曲汐的心被他这句话给冲击的四分五裂缝都缝不起来。
  “没有……”她蹲下身子,低垂着眼眸,一开口眸中已经是酸涩翻涌如同潮水。
  她一直以为自己有钢铁般的意志。
  谁能让汐姐落泪?
  为男人哭,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她的心说不出的难受。
  就是很心疼他。
  “我来看你。”她一直垂着小脑袋,鼻音浓重,说不出更多的话。
  冷汗继续从容琛脸上落下,沿着线条清晰的下颌线滴落在锁骨上,整张脸如同一张白纸,唯有眉目如墨,唇周泛白,但是内侧因为牙齿紧扣染了点血色。
  病态孱弱到极致生出了异样的美。
  他长呼了一口气,喘着气准备伸手接过护工递过来的毛巾。
  曲汐眼疾手快,接过毛巾说:“我来!”
  她替他擦去了额头脖颈处的汗珠,听着他强忍着痛苦浓重的喘息声,哑着嗓音说:“你很疼吗?”
  有多疼呢?
  就像是万千钢针穿过你的骨髓。
  无数颗钉子一下一下钉在你的骨缝里。
  有些人按个摩都受不了撕心裂肺大叫。
  更不用说这种肌肉骨骼疼痛要比之强百倍。
  容琛思考着该怎么回答,一转眼看到她眼中泛起泪意凝结在长睫上。
  “还……好!”
  男人不能喊疼。
  “一定很疼,我知道。”曲汐闷闷道。
  她也知道这种痛苦无法纾解。
  她什么也做不了。
  曲汐替他擦完汗,伸手去抱他。
  她环着他的肩膀,让他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耳边柔声说:“抱抱你,就不疼了。”
  这猝不及防的一个拥抱。
  让容琛错愕几秒,以至于手都无处安放。
  或许是她的话的确起到了安慰作用,他觉得身体疼痛在减轻。
  容琛缓缓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说:“我身上流很多汗。”
  她又抱紧了些。
  不管,就是要抱!
  容琛无奈。
  更何况一旁的医师还有护工的目光全部都落了过来。
  还一个个都在笑,是怎么回事?
  容琛让她抱了会儿,转过脸在她耳边轻声说:“让我先换身衣服,嗯?”
  这么多人看着呢!
  身上全是汗,还挺难受的。
  男人呼出的气息一下子喷在她的耳蜗和侧脸上,曲汐的脸瞬间又热又麻,她扭捏了一下松开他,点点头。
  然后就一直低头不说话。
  一段时间后,容琛换了件干净清爽的衣服,被护工推着出来。
  曲汐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眼底心疼止不住。
  容琛洗完澡,简单干净的白t让他不似平日西装革履那般冷冽深沉,刘海垂在额前一下让他温和且居家。
  巨大的痛苦之后,他浑身都透着一种疲惫和无力感。
  脸色依旧是苍白,近距离看皮肤干净清透,刚沐浴过脸上还残存着水蒸出来的红意。
  也才二十六岁。
  一生之中的好年华。
  这样的温和孱弱的他。
  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亲抱抱。
  曲汐:我得克制!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男人的声音忽而响起:“等会我还有日常训练,得待到八点,你先回去?”
  “我不回去,就在这陪你。”曲汐摇头。
  容琛抿唇侧脸低声但是又认真地说:“这里的晚餐很难吃。”
  汐姐:我谢谢你替我考虑。
  她将脸蛋鼓起来,伸手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不满。
  容琛眉头微微皱了下。
  曲汐急忙伸手摸了摸安抚说:“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
  ——
  容琛说的没错。
  这里的晚餐的确很难吃。
  为了最大保存食物营养成分,复健中心的营养餐都是采用水煮的方式。
  油盐几乎很少。
  基本都是高蛋白优质碳水食物。
  总之,绝对不可口。
  曲汐也不是个挑剔的人,将自己碗里的水煮牛肉分给了容琛说:“你多吃这个。”
  两人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
  夕阳落在桌面上,洒出点点金光。
  漫长的时光里,容琛一向都是孤独的。
  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些医生和护工。
  这里是他的专属位置,他几乎每个月都会在这里一个人度过大半天的时间,忍受着漫天的痛苦。
  但是今天不一样。
  她来了。
  曲汐在那拆袋装营养液的包装,手撕不开,用牙齿咬也咬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