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不好意思,我赶得太急。主要是,这家招牌太难认,来回几趟都没注意。”
  谈熙笑了笑,“习惯就好。”
  余胖子这是专做回头客生意,不怕人不来,一来就得让人记住这儿!用这么奇怪的招牌来加深顾客印象,培养消费者偏好,也算用心良苦。
  可看他憨傻豪爽的样子,不像会做这种事……
  “你没事的话,那……我先进去了?”女人指了指里面。
  谈熙点头,给她让道。
  岑蔚然深溪口气,拢了拢长发,往里面走。
  张璐会来吗?
  陆征出来的时候,谈熙正倚在栏杆上用手机玩游戏。
  “走了。”
  听见声音,谈熙嗷了声,扑上来挂在他手臂上,“聊完了?”
  “嗯。你今天吃了不少。”
  谈熙也不生气,眯着眼笑笑,“所以,你要负责陪我散步消食。”
  “想去哪里?”
  “前面有条步行街。”
  “嗯。”
  “陆营!等、等等——”
  两人都走出一截了,余胖子追上来,气喘吁吁。
  “领导,你的……打火机……忘了……”
  陆征一摸口袋,伸手接过,“麻烦你跑一趟。”
  “不、不碍事。”眼睛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谈熙没松,陆征也没放。
  余胖子脑袋懵懵然,连带舌头也不听使唤,“那、我……我先回了……”
  陆征颔首,轻嗯一声。
  余胖子转身往回走,蹒跚着脚步,还抬手往自个儿脑袋上敲——
  “肯定是看错了,不会的不会的……喝多了而已……”
  谈熙很不厚道地笑出声。
  陆征牵着他往前走,街灯将两人的背影拉得又斜又长,有种交缠的亲昵。
  风过,无声。
  “为什么不放手?你不是怕被人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怕了?”
  “刚才还介绍我是外甥女,急得撇清关系,你说,你陆征有这么大的外甥女吗?啊?”
  “所以,你就拉着老余,孤立我?”
  谈熙讪讪,“什么叫我孤立你?明明是你自己不说话。”
  “嗬,这还是我的错?”
  狗东西,一点不讲理!
  “就是你错!还咳呢?你咳什么咳?怕余叔抖露你以前的好事?”
  “他今晚被你灌着,没少抖露吧?”
  “那是他自愿的,我又没拿刀架他脖子上。”
  “你想听,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你会讲?”
  “看情况。”
  “好,那我问你,在军区的时候你和几个女的搞过对象?”
  “这是要饭后清算?”
  谈熙耸耸肩,两手一摊,“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说吧,到底几个。”
  “只收过情书。”
  “然后?”
  “没看。”
  “扔了?”
  男人摇头,“被同寝的人瓜分了。”
  “噗——你这人蔫坏蔫坏的!也不怕被那些女的知道,围殴你。”
  “她们打不过。”
  谈熙被他萌得不行,站到前面,踮脚,伸手揪他的脸,“陆征,我发现你还挺可爱……”
  男人冷着脸,没反应,喉结上下滚动。
  谈熙发现,每次只要一紧张,或害羞,这人通常面无表情,不过,喉结会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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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章 小疯子七夕快乐
  “别闹。”他皱眉,耳朵尖尖有点红。
  谈熙收手,突然站定,陆征也停下来。
  “你站着别动。”撒手跑开,停在离男人前方三步远的位置,摸摸下巴,不时点头。
  “看什么?”
  “你。”
  街灯下,男人半个身体都覆在阴影中,高挺的鼻梁在侧脸投下暗影,有种明暗交叠的层次感。
  指尖轻动,她突然想把这一幕画下来。
  如果说,炎兮和谈熙之间非要找共同点,除了名字里有个同音的xi外,两人还拥有同样高超的绘画天赋。
  谈熙擅长西洋油画,素描尤其出色。
  而炎兮,什么都会,油画、水分、水彩,甚至版画、雕塑也能沾点边,可样样都是半桶水。
  即便有时绣这个当妈的亲自教导,但她就是不感兴趣,宁愿和男娃娃们街头巷尾撒疯,也不愿坐下来画上几笔。
  时绣总是摇头,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她却不以为然,朝母亲做个鬼脸,撒腿跑开。
  现在回想起来,她才读懂母亲眼里的无奈和惋惜。
  一个艺术家,最终决定他成就高低的,往往不是努力,而是天分!
  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上辈子,她遇到了,却白白糟蹋,幸好,这辈子还有机会再捡起来。
  不为其他,只为这一刻突然萌生的冲动——
  她想用笔,勾勒出眼前男人的样子,然后,让他看看,她眼中的他究竟是什么模样。
  仅此而已。
  “陆征,原来你比余叔说的更帅。”
  他低笑,原本冷厉的眉眼袭上一层氤氲的暖。
  第一次觉得,自己长成这样也是一种优势,至少,能被她看在眼里。
  “嗯……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
  男人喉结又开始上下乱动。
  抬步,走到她身边,在女孩儿讶异的注视下,牵起她的手,握紧。
  谈熙能够感受到男人的僵硬,尤其,掌心相贴的瞬间,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称之为……别扭?
  “老实交代,像这样牵过几个女的?”
  “明知故问。”
  “我乐意,你说不说?”
  从他的反应谈熙已经猜到,可就想听他说出来,咋地?
  “没有。”顿了顿,“你是第一个。”
  他知道,她想听什么。
  果然,话一落,女孩儿便瞬间舒展了眉眼,像拨开晨雾的朝阳,明晃晃带着光。
  “棒槌,棒槌,我咋这么稀罕你?”抿唇,头一偏,搁在男人肩上。
  陆征不止一次听到“棒槌”两个字,应该,或许,可能说的是他。
  “嘿嘿嘿……”
  “你傻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