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火器
其实朱富贵倒不是舍不得给北镇抚司的机械化车队再多买几个六轮农用车。
每天挖木头，刨除人力、设备成本，怎么都能赚个十几二十万，十部爬山虎就算买新的也就一天的利润而已。
主要原因是，经过昨天的观察，朱富贵已经发现了这种六轮车的局限性了。
虽然号称是爬山虎，但随着未来外围树木被砍伐后，作业地区越来越深入山脉，这种六轮车的局限性会越来越大。
朱富贵咨询过农械公司，他们给“承包了七千多亩果树林的农民企业家朱老板”推荐了一款【履带式农用小型果园柴油爬坡王】。
听听这名字，爬坡王怎么地也要比爬山虎来得强吧？
当然，六七万的价格也要比爬山虎贵得多。
但别的不说，履带式的农用车转向灵活，越野能力强，更容易地通过松软地面和较大的坡坎、沟渠等障碍，这一点就明显值得花钱。
到时候，六轮农用车只能用于厂区内运输，而去采木地点运木头，肯定内靠履带式农用车。
后者才是投资的主要方向。
只不过这事可以稍微往后稍一稍。
按照工人们现在的伐木速度，清理掉外围林场还要很长时间。
所以朱富贵才驳回了戚文长的野望。
……
这时候大明兵部人民武装局员外郎张长贵同志也发言了。
相比戚文长的统帅和杨六的勇猛，张长贵在太平军的时候，更以练兵著称。
当然，这都是他们口口相传的。
不排除商业互吹的成分。
通过几次对答，朱富贵觉得张长贵确实为人踏实，一板一眼。
这样的人想来的确适合练兵。
心思太灵活的人，反而练不出好兵。
反正身边也没有更懂行的人，所以朱富贵给了张长贵一个相当于人武部部长的职务。
这次张长贵发言倒不是谈论练兵的事情，而是关于昨天的两起工伤事故。
他建议除了东厂那边对于财务的监督，应该再成立一支安全生产稽查队，专门对于违反劳动安全，劳动纪律的工人进行监督、指导、处罚。
这倒是很有必要，虽然看上去有点反动，但朱富贵还是批准了。
安全生产这根弦时刻不能松，否则到时候钱赚到了，结果自己手下全都成了缺胳膊少腿的废人，还拿什么去和清廷斗，去和美帝斗？
马二和赵阿千也都各自提了一些问题，朱富贵从善如流，也一一作了批示。
接着，便是第二项议题。
对于工人的军事训练要正式开展了。
其实原本最好是和大学军训一样，放在正式开工之前，集中军训会效率比较高。
但之前朱富贵没钱了。
再怎么简训，军装、高蛋白营养餐之类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朱富贵不能要求饿肚子、穿草鞋的人成为铁骨强军。
他可没有毛委员的本事。
只能学袁大头，用钱砸出六镇强军来。
……
现在经济警报解除了，朱富贵就打算把轮训放到议事日程。
虽然会影响到伐木赚钱，但万一基地被别的部落或者哪个白人探险队一波推了，那攒钱还有什么意义？
打云顶的时候，存着五十块钱进棺材的选手朱富贵可见多了。
只不过武器也是个难题。
冷兵器还好一点，大不了买一堆工兵铲之类的东西改造改造，勉强也能用。
但热兵器，朱富贵最多只能在平台上搞那么一把两把，很难大规模列装。
所以朱富贵将这个问题抛出来集思广益。
没想到，戚文长和张长贵两人闻言却神色古怪了起来，还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朱富贵摇头道：“戚爱卿，张爱卿，你们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万岁爷……”
最后还是戚文长硬着头皮道，“其实微臣知道一个会造枪炮的师傅……此人就在10号矿区上任华工工头。”
“华工工头？”
朱富贵对于这个词眼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之前自己差点被那个陈二狗污了身子，想在想来都觉得他被殷素素一锤子砸死，死得太便宜了。
戚文长见朱富贵露出厌恶之色，连忙进一步解释道，“万岁爷，这人倒不是陈二狗那种泼皮无赖，对于矿上的工友也颇为照顾。只不过……”
“只不过此人乃是伪清湖北将军观喜治下荆州南额营的火器师傅，最擅长造抬炮鸟枪。本来微臣等人也不认识他，只是有一次放风之时，他见臣等剪了辫子，便上前破口大骂……”
“哦，原来是个伪清铁杆！”
朱富贵点点头，又问道，“此人是旗人还是汉人？”
“是汉人，清妖手笨，哪里做得了精巧物件。”戚文长撇撇嘴，满是不屑。
朱富贵倒是不觉得满人手都笨，就算祖上野人比较笨，江东镇那么多抬旗的，可都是能工巧匠。
这不给度了良种嘛。
不过对于朱富贵来说，不是旗人自然是件好事。
这个时代愚忠于清廷并不能算汉奸，只是思想动员没到位而已。
只要能像后世人民军队的政治工作学习，朱富贵不怕感化不了这种愚忠之人。
而且，根据朱富贵的经验，这种人一旦反正，反而会更加坚定地拥护大明。
这或许就是所谓地“皈依者狂热。”
……
不管怎么说，朱富贵也没有多少选择。
这个火器师傅朱富贵必须要得到。
哪怕他只会造抬炮，总也好过这里一帮门外汉。
只是，如何将他绑来就得好好谋划谋划了。
最直接的方法，自然是和当初殷人们一样，快马冲进去，抓了俘虏就走。
但这么做动静有点大。
不是每一次都和上回一样顺利的。
万一遇到洋人的护矿队，恐怕会造成严重的死伤。
因此朱富贵更加倾向于特训一个“特种兵”。
给他三级甲、三级头、八倍镜之类的单兵装备全配上，然后悄悄地潜入矿区将人带出来。
别觉得这事不靠谱。
“特种兵”面对的防御措施也就那么一回事。
五十个老白男看着近千矿工呢，哪有那么周密的。
只要做一些专门准备，成功把握很大。
而且就算被发现了，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应该也能逃走。
总之要比派几百个殷人杀过去抢人更合理。
至于说，这个特种兵的人选朱富贵也已经有了。
那就是杨六那个牲口。
虽然之前因为夜盲症，朱富贵被杨六坑过。
但现在杨六吃得好，睡得香，每天举着石锁在村里当该溜子，夜盲症早好了。
这种牲口不使唤使唤，那还对得起他每天吃掉的那么多粮食和肉吗？
就在朱富贵君臣热烈讨论的时候，忽然一直仿佛一个吉祥物似的殷素素忽然开口了，汉语虽然生涩，但是能听懂：
“富贵……陛下，火枪，我……办法有……”
每天挖木头，刨除人力、设备成本，怎么都能赚个十几二十万，十部爬山虎就算买新的也就一天的利润而已。
主要原因是，经过昨天的观察，朱富贵已经发现了这种六轮车的局限性了。
虽然号称是爬山虎，但随着未来外围树木被砍伐后，作业地区越来越深入山脉，这种六轮车的局限性会越来越大。
朱富贵咨询过农械公司，他们给“承包了七千多亩果树林的农民企业家朱老板”推荐了一款【履带式农用小型果园柴油爬坡王】。
听听这名字，爬坡王怎么地也要比爬山虎来得强吧？
当然，六七万的价格也要比爬山虎贵得多。
但别的不说，履带式的农用车转向灵活，越野能力强，更容易地通过松软地面和较大的坡坎、沟渠等障碍，这一点就明显值得花钱。
到时候，六轮农用车只能用于厂区内运输，而去采木地点运木头，肯定内靠履带式农用车。
后者才是投资的主要方向。
只不过这事可以稍微往后稍一稍。
按照工人们现在的伐木速度，清理掉外围林场还要很长时间。
所以朱富贵才驳回了戚文长的野望。
……
这时候大明兵部人民武装局员外郎张长贵同志也发言了。
相比戚文长的统帅和杨六的勇猛，张长贵在太平军的时候，更以练兵著称。
当然，这都是他们口口相传的。
不排除商业互吹的成分。
通过几次对答，朱富贵觉得张长贵确实为人踏实，一板一眼。
这样的人想来的确适合练兵。
心思太灵活的人，反而练不出好兵。
反正身边也没有更懂行的人，所以朱富贵给了张长贵一个相当于人武部部长的职务。
这次张长贵发言倒不是谈论练兵的事情，而是关于昨天的两起工伤事故。
他建议除了东厂那边对于财务的监督，应该再成立一支安全生产稽查队，专门对于违反劳动安全，劳动纪律的工人进行监督、指导、处罚。
这倒是很有必要，虽然看上去有点反动，但朱富贵还是批准了。
安全生产这根弦时刻不能松，否则到时候钱赚到了，结果自己手下全都成了缺胳膊少腿的废人，还拿什么去和清廷斗，去和美帝斗？
马二和赵阿千也都各自提了一些问题，朱富贵从善如流，也一一作了批示。
接着，便是第二项议题。
对于工人的军事训练要正式开展了。
其实原本最好是和大学军训一样，放在正式开工之前，集中军训会效率比较高。
但之前朱富贵没钱了。
再怎么简训，军装、高蛋白营养餐之类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朱富贵不能要求饿肚子、穿草鞋的人成为铁骨强军。
他可没有毛委员的本事。
只能学袁大头，用钱砸出六镇强军来。
……
现在经济警报解除了，朱富贵就打算把轮训放到议事日程。
虽然会影响到伐木赚钱，但万一基地被别的部落或者哪个白人探险队一波推了，那攒钱还有什么意义？
打云顶的时候，存着五十块钱进棺材的选手朱富贵可见多了。
只不过武器也是个难题。
冷兵器还好一点，大不了买一堆工兵铲之类的东西改造改造，勉强也能用。
但热兵器，朱富贵最多只能在平台上搞那么一把两把，很难大规模列装。
所以朱富贵将这个问题抛出来集思广益。
没想到，戚文长和张长贵两人闻言却神色古怪了起来，还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朱富贵摇头道：“戚爱卿，张爱卿，你们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万岁爷……”
最后还是戚文长硬着头皮道，“其实微臣知道一个会造枪炮的师傅……此人就在10号矿区上任华工工头。”
“华工工头？”
朱富贵对于这个词眼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之前自己差点被那个陈二狗污了身子，想在想来都觉得他被殷素素一锤子砸死，死得太便宜了。
戚文长见朱富贵露出厌恶之色，连忙进一步解释道，“万岁爷，这人倒不是陈二狗那种泼皮无赖，对于矿上的工友也颇为照顾。只不过……”
“只不过此人乃是伪清湖北将军观喜治下荆州南额营的火器师傅，最擅长造抬炮鸟枪。本来微臣等人也不认识他，只是有一次放风之时，他见臣等剪了辫子，便上前破口大骂……”
“哦，原来是个伪清铁杆！”
朱富贵点点头，又问道，“此人是旗人还是汉人？”
“是汉人，清妖手笨，哪里做得了精巧物件。”戚文长撇撇嘴，满是不屑。
朱富贵倒是不觉得满人手都笨，就算祖上野人比较笨，江东镇那么多抬旗的，可都是能工巧匠。
这不给度了良种嘛。
不过对于朱富贵来说，不是旗人自然是件好事。
这个时代愚忠于清廷并不能算汉奸，只是思想动员没到位而已。
只要能像后世人民军队的政治工作学习，朱富贵不怕感化不了这种愚忠之人。
而且，根据朱富贵的经验，这种人一旦反正，反而会更加坚定地拥护大明。
这或许就是所谓地“皈依者狂热。”
……
不管怎么说，朱富贵也没有多少选择。
这个火器师傅朱富贵必须要得到。
哪怕他只会造抬炮，总也好过这里一帮门外汉。
只是，如何将他绑来就得好好谋划谋划了。
最直接的方法，自然是和当初殷人们一样，快马冲进去，抓了俘虏就走。
但这么做动静有点大。
不是每一次都和上回一样顺利的。
万一遇到洋人的护矿队，恐怕会造成严重的死伤。
因此朱富贵更加倾向于特训一个“特种兵”。
给他三级甲、三级头、八倍镜之类的单兵装备全配上，然后悄悄地潜入矿区将人带出来。
别觉得这事不靠谱。
“特种兵”面对的防御措施也就那么一回事。
五十个老白男看着近千矿工呢，哪有那么周密的。
只要做一些专门准备，成功把握很大。
而且就算被发现了，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应该也能逃走。
总之要比派几百个殷人杀过去抢人更合理。
至于说，这个特种兵的人选朱富贵也已经有了。
那就是杨六那个牲口。
虽然之前因为夜盲症，朱富贵被杨六坑过。
但现在杨六吃得好，睡得香，每天举着石锁在村里当该溜子，夜盲症早好了。
这种牲口不使唤使唤，那还对得起他每天吃掉的那么多粮食和肉吗？
就在朱富贵君臣热烈讨论的时候，忽然一直仿佛一个吉祥物似的殷素素忽然开口了，汉语虽然生涩，但是能听懂：
“富贵……陛下，火枪，我……办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