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警告
  “何况,你才是医好我的良药啊。”他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
  “小姐,王爷的药已经煎好了。”碧莹敲了敲门,轻声说道。
  凤长歌前去开门,从碧莹的手中接过药,“哎呀,不得了,小姐您的脸怎么也这么红,莫不是染了风寒?”碧莹故意拖长了声音,嘴角浮现一丝坏笑。
  在精心调养几日后,月镜宸的伤口渐渐愈合,而南宫飞虹也顺理成章的因为受伤之事,留在了辰王府养伤。
  这一日,南宫飞虹坐在花园的长亭中,望着亭下碧波之中来回游荡的金鱼陷入沉思,暗自出神。恍惚间,看见府中丫鬟三三两两的拿着红色的绸缎,站在长亭边上比划着,便心生好奇,迎着走了过去。“府中是要办什么喜事么?”她试探性的问道。
  “南宫小姐难道不知道么?这个月十五日,咱们王爷就要和王妃举行成亲仪式了。”一个小丫鬟面若桃花般,浅笑着答道。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南宫飞虹的心近乎是崩溃的,她只知道月镜宸会与凤长歌成亲,但从未想过两个人竟会这么快的举行成亲仪式。她想尽办法能够留在辰王府,就是想要有朝一日,引起月镜宸的重视。而现在,连一个让她与之竞争的机会都没有,瞬时间,她乱了阵脚。
  她不知自己恍恍惚惚间走到了哪里,只是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这个人不是凤长歌吗?”她远远看见一个人影从花园的假山后匆匆走过,虽然她只见过凤长歌两面,但已经将她的相貌牢牢地记在了脑海之中。“她走的这般匆忙,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她不禁心生好奇,决定跟在她后面,一探究竟。
  只见凤长歌出了府,径直的向京城最出名的一条花柳街走去。“她来这里做什么?”南宫飞虹越加好奇,凤长歌走到凤涅楼门前停下,与门前的小厮交谈了几句,便走了进去。“凤涅楼”。她小声嘀咕着这三个字。
  她决定一探究竟,打算跟着进去,没想到被门前的小厮拦了下来,“姑娘,您不能进去,我们这里只有公子儿才能进去。”他说罢,嘴角轻蔑的一笑。
  “只有公子?这事儿便更蹊跷了,若是只有公子能够入内,那么凤长歌又是怎么回事?”她暗暗思索。
  “你可算来了,这几日跑去哪里了,在你不在的这几日,辰王可是近乎天天上这里买醉。”白霓裳笑了笑。
  “霓裳,你又在拿我取笑了不是?”
  “看呐,玉凤凰,玉凤凰今晚终于来了。”台下的人高呼玉凤凰的名字,为玉凤凰婀娜且妖娆的舞姿所倾倒。
  可巧,这一日月镜宸前来寻玉凤凰,打算告诉她自己将要在本月十五娶亲一事,希望她与白霓裳能够一同前来。他站在台下,静静的看着台上一如往常一样欢脱自在的玉凤凰,油然而生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仿佛就在自己身边。
  他不禁瞥了一眼旁边,说巧不巧,旁边站着的那名男子正是他与凤长歌争吵那晚,与她站在湖边畅谈的男子。“是你?”他不仅冷冷的说道。
  “敢问公子,我们曾经见过面吗?”他尴尬的笑了笑。
  “这位公子,请进一步说话。”月镜宸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晚的一幕,不觉醋意大发,打算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
  “公子找我有何贵干?”顾寒钰淡淡的问。
  “敢问公子可否认识凤长歌?”他试探性的问道,毕竟他只是匆匆的见过他一面,何况又是借着月色,若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向他说明,这样岂不是很尴尬?
  “凤长歌?嗯,认识。公子为何这么问我?”
  “那就好说了,我今天既然在这里与你相见,想必也是缘分。凤长歌是我的妻子,我们这个月十五即将成亲,我希望你离我的女人就此远一些。”
  月镜宸说出这一番话后,便觉得有些后悔,他这样的所作所为,显得自己极为孩子气,但他不清楚,一向做事成熟稳重的自己,为什么面对所有与凤长歌有关的事情,都会夹杂着一丝孩子气。
  顾寒钰微微一笑,原来您就是辰王,久仰大名。他仿佛故意装作没有听到一般,将话题转移。但他依旧能够感受到,月镜宸投来的冰冷的眼神。正当两个人暗自较劲儿的时候,玉凤凰走了过来。
  “两位公子都在啊,来这两杯酒是给你们准备的,今天是我凤涅楼重修后,第一天正式开业,你们务必吃好喝好,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尽管告诉我。”说罢,举起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
  “这两个人怎么撞到一起去了?”凤长歌的手心冒了一层冷汗,她心里暗暗的嘟囔道。
  “玉姑娘且等一下。”月镜宸叫住了转身离开的凤长歌。
  “姑娘,可否与我一起出去走走?”他的声音依旧平和令人听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变得酥软。
  “好,正巧我现在已经忙完手头上的事了,我们也有好久没有见面了吧?”凤长歌浅笑着说道。
  “今晚的月亮好圆啊。”月镜宸不禁抬头望向天空的一轮明月感叹道。
  “是啊,马上要到十五了的原因吧。”
  “姑娘,今日我来这里是想告诉你,我这个月就要与我的王妃成亲了,不知为何,我竟迫不及待的想将这个消息分享给你,或许在我的心中,我已经将你视为我的知己。”
  “果真如此,那真的是我的荣幸,我在这里先祝贺王爷和王妃了。”她浅笑着说道。“不过,王爷对这位王妃用情有多深呢?”她俏皮且略带好奇的问道。
  “这个很难说,我只知道,我此生只会爱这一个人,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罢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满满的的真挚之感,仿若提及凤长歌的名字,眼中就会闪现着微光一般。
  “这样便好,可是你们男人的话,又能听几分,信几分呢?”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