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你应该去娶她
  辰王开府,大摆宴席,是宫里面拨款给月镜宸,也是皇上知道亏待了这个儿子,特地给他做面子。提到辰王开府的这顿宴席,凤长歌便不免想起,在前世的时候她确实是经历过这件事的,她是随着凤长安和萧燕一起去入了女席。
  萧燕特地告诉她:“长歌,你快要及笄了,到了相看人家的时候,辰王开府,很多夫人太太都会在,你是长女,是凤王府的脸面,你可要好好表现才是!”
  凤长歌那时候对萧燕还满心信任,可萧燕早就把她养废了,带到辰王府去,原是为了衬托出她自己的女儿凤长安的优秀。可怜她一概不知,在席上谨小慎微,生怕自己举止异样,不够端庄,失了凤王府的脸面。殊不知在凤长安的侃侃而谈和落落大方的衬托下,她就像一个丑小鸭般遭人耻笑。
  “瞧瞧,那就是凤王府前王妃的女儿,长得倒是不赖,可惜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不少夫人都在下面议论。
  凤长歌听不见她们耳语,但从视线来看,也知道是在说自己,于是便更加拘紧了。
  “你在看什么?”
  月镜宸得了空,从推杯换盏之中摆脱出来,问道。
  凤长歌便指给他看:“瞧见那边那个穿粉色衣衫的女孩了吗?”
  月镜宸心里稀奇,凤长歌还是头一次让他主动看别的女子。他瞧了两眼,觉得眉眼似乎很是面善,却没想起是在哪见到过。
  却见到自己的五弟朝着女眷那边去了,同凤王府两个少女之中白衣裳的那个说着话,白衣裳的那个应当是妹妹,扯了扯自己姐姐的衣袖,那粉衣裳的姐姐脸上便有些羞赧。
  “你想让我看什么?”月镜宸摸不着头脑。
  凤长歌也是满头黑线。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也是她前生第一次见到月镜风的时候,虽然在之前,凤长安就隐隐向她提起过,五皇子如何如何英俊有为,但前生她当真一头载到月镜风的火坑里,却是因为这件契机。
  凤长歌越想越不爽,便推了推月镜宸:“你过去同那穿粉衣裳的说两句话!”
  要论英俊,月镜风拍马也比不上月镜宸啊!
  要论有为,月镜宸已经是赫赫有名的战神,而月镜风还在宫里“蛰伏”呢,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月镜宸莫名其妙:“你做什么要我同旁的女子说话?我又不认识人家……”
  凤长歌心急,道:“你快些去,回来再告诉你原委!”
  月镜宸便不情不愿地去了,走到月镜风身边,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附和着月镜风聊了几句。凤长歌站在不远处看着,只见那个愚蠢的“自己”仍旧偷瞄着月镜风,而反倒是凤长安,隐隐对月镜宸的言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时不时跟上几句话。
  果然……前世的她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吗?
  明明月镜风的脸色已经黑成煤炭了,正如凤长安之于年幼的凤长歌一样,月镜宸站在月镜风的身边,将本来也算是翩翩公子的月镜风瞬间秒成了渣。想必,月镜风此时恨不得把月镜宸撕了吧?
  果然,没说几句,月镜风便借故告辞,到别处去了。月镜宸本也已经不耐烦了,凤长安还一直隐隐露出引诱之意,月镜宸更加不快,便也道了失陪,回去找凤长歌了。
  “现在,你总可以说为什么让我那样做了吧?”
  月镜宸怕自己自言自语被旁人看见,便主动走去内殿,悄声问道。
  身后的女子神情莫名,说道:“我告诉你可不能大惊小怪。”
  “你只管说,我什么时候大惊小怪过。”
  凤长歌斟酌了一下,道:“方才那女孩,是凤王府的嫡长女,日后你得娶她做王妃才行。”
  月镜宸脸色瞬间就变得非常可怕,凤长歌顿了顿,不明白他怎么了。
  “我为什么要娶一个不认识的人做王妃?”月镜宸冷声道:“你方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长歌正犹豫着如何把前世今生的事情,跟自己的身份告知他,却见月镜宸满含着冷意,恼怒而失望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这是怎么啦?凤长歌觉得莫名其妙,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回事这个人噢?
  一连几天,月镜宸都对凤长歌视而不见,即便是有事要外出,离开卧房,看见了凤长歌,他也目不斜视地从旁走过,装作没听到凤长歌的呼唤。
  而凤长歌去凤王府转了一圈,正撞见一对男女私会,正是月镜风和凤长安!
  “长安,我知道你的心总是向着我的,也只有你会不嫌弃我的出身……”月镜风深情款款,想要去握凤长安的手。
  他腰间挂了个新荷包,是凤长安给他的。
  不过凤长安不止给了他,还给了月镜云,月镜宸,甚至连月镜楼和月镜宇都有份。不同样式的荷包,她给出去的时候都会道一句:“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只给你一个人,你千万收好了,若要丢了,我可再不给你做了……”
  昨日月镜宸收到的时候,凤长歌看见他转手就给丢了,还是丢门口。彼时凤长安还未走远,就听见身后小厮趁着门没关丢了一物出来,不是她那荷包又是什么?
  凤长安感觉受了屈辱,自然要找回自信,现在月镜风的反应,她虽然鄙视,却十分得意。
  但她心高,看不起奴婢生养的月镜风,听到月镜风道说要去向皇上求娶她的时候,便慌了。
  “风哥哥,你千万不要去求娶我!我爹……凤王会打死我的!不瞒你,其实我心里虽有你,但我家早已经决定,要让我嫁给太子……毕竟我的家世,需要我成为皇帝的嫔妃,甚至皇后……”
  凤长安作出垂眸欲泣的样子,说道:“风哥哥,你万莫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月镜风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长安,你莫哭了,我懂……若是我成了那至尊之位,你可还愿意跟我吗?”
  “长安得了风哥哥真心相待,已经三生有幸,若真有一日,风哥哥得偿所愿,不嫌弃长安蒲柳之姿……长安自然是……”她目光流转,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