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不可能是魔头 第47节
  “一个伪分神期罢了,又有何担心?”杨苪一语惊的华亢差点跳起来。
  欧阳擎苍一笑解释道:“师傅,此人与我有恩惠,这次也算是我报答了他,从此之后便安心做师傅的徒儿。”
  “不是什么大事,回吧!”
  华亢也没拦着,门中死伤惨重,还有的他忙。再来,有些人不是轻易就能得罪。比如那飞升的黑衣女仙,比如眼前漠然倨傲的女修者。
  欧阳擎苍追上杨苪。除了酒丹的离开,恐怕现在什么事在杨苪眼中都不是什么大事。
  万年不见飞升一人的历洲,竟出了一个飞升的修士,还是出自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门派。这个消息无遗是震动着历洲所有的修士。
  现在整个历洲无一不知,苍城有一个小门派出了一名飞升的仙人,这个飞升的仙人在飞升前打到厉洲一方大派万寂宗的门上,将门中三名分神期修士灭杀了两名不说,还毁了门中不少的仙峰,使得万寂宗元气大伤,瞬间从十强宗门跌至二流门派。
  经酒丹一闹,玄虚门威名远扬,慕名而来的修士不知凡几,更有许多年轻一辈想要拜入玄虚门,以期得到飞升仙人的庇佑。
  玄虚门破落的山门下没个几日开始像是大宗门那样出现小摊贩,周围慢慢聚集了一群行行□□慕名而来的修士。俨然已经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坊市。
  在一处酒棚之中,更是有一群修士聚集讨论着玄虚门那位飞升的女仙人。
  “我们历洲也有飞升的仙人,这是何等扬眉吐气之事,以后遇上其他洲海的人再也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
  “万寂宗可是十大门派之一,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我原还想拜入万寂宗呢。”有个好奇的小修士有些不敢相信。
  “那万寂宗有什么好,现在还有几个人愿意去。平日仗着是势大,欺压过不少宗门与修士。厉洲有几个门派与它交好?这次实力大打折扣简直就是报应。”
  “我听闻这万寂宗的少宗主去参加了历洲百年一次的论道会,在那里受了一个小门派的闲气,论道会没结束,就回来整治那个小门派,还派了人去杀那得罪他的修士。结果哪里想到这个小门派玄虚门还藏着一个将要飞升的仙人。万寂宗可真是一脚踢到一个铁板上了。”
  “那玄虚门,当真这样厉害?”
  “那是不是那里有更容易飞升的法子,若我们进门,是不是有天也可飞升?”
  ……
  听到这样的叽叽喳喳讨论的声音,杨苪顿时失了要买一些炼丹材料的心思。
  “擎苍,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吵了。
  虽然杨苪没有表情出特别的情绪,可欧阳擎苍知道杨苪还是有些在意那些人提及酒丹,她一直在隐忍着自己的心情。
  从剑道峰上路过的时候,杨苪碰到的弟子都是身穿黑袍,黑袍的后面是银线绣着九星图。俨然是玄虚门九峰排列的样子,现在门中弟子无一不以这身黑袍为荣,穿上它就代表着玄虚门。
  一名面生的弟子守在杨苪禅道峰下,见杨苪身着前几日发下来代表峰主的一身黑袍,想象着她背后用金线绣的九星图,一定亮的不得了。
  再看杨峰主未来的弟子欧阳擎苍,一身白衫容貌俊秀,沉稳安静的站在杨峰主的身旁,一点也没有因为杨苪绝丽的容颜,特殊的气质而使人忽略他的存在。
  “杨峰主,您回来了吗?掌门让我给您传话说,过几日您要举行的拜师礼,可是能让人旁观?”
  杨苪一愣,拜师礼?她都快要将此事忘记了。
  “只请葬剑宗来即可,无须大费周章。”
  言下之意,不给别人来看。
  那来传话的弟子也觉得是,谁家的拜师礼弄的像杨苪这样隆重?也不怕折了弟子的福气,也就是杨苪峰上出了个仙人,要不然谁会想来看她收徒?
  嘭!
  杨苪又炸炉了,近日她就没成功出过几炉丹,平日也只能从她炼丹时,能看出她的几分心情来。
  “忘了放啼叫藤草吗?”杨苪认真的找寻原因。
  “是伞状一碰就有声响的绿腾吗?”
  “嗯!”
  “你没凝成液,直接放了两次之多。”欧阳擎苍说。
  怎么就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杨苪抚了抚额头。“唔,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腊月十八!”欧阳擎苍如实回。
  “过两日你与御宸还有玉溪就要行拜师礼了,你去掌门那里将御宸接回来吧。”要不是今日掌门派人来传话,杨苪都将被他罚去主峰照顾兽宠的御宸给忘记了。
  欧阳擎苍看向杨苪低垂着眉眼,浓密的捷毛在眼睑下投射出美好的弧形,她此时正抿着唇正翻看被炼废的药渣,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看似十分宁静认真。
  欧阳擎苍黑眸一闪,抓住杨苪的手。
  “怎么了?”
  “师傅,你受伤了。”
  杨苪指尖有一处红了,是她刚才将要炸炉时欲要抢救,碰到了地火灼伤了。
  “小伤,无碍。”揉了揉欧阳擎苍的头,杨苪放弃了炼丹。她闭了闭眼,识海中闪过一道银光,拜师礼要点传承印记。一点也大意不得,她得静心两日,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礼不成,反还会害了三个孩子。
  视线一转就看到百宝阁上放的拂晓,就想到以后没有酒丹在身边,她将要为人师,是不是要变的更为强大可靠?
  本想慢慢修箴言的威力,可修箴言并非一日之功就能成。说来还是要祭炼一件本命法宝为好。
  回神之际,发现欧阳擎苍还在。
  “你怎么还没去?”
  “御宸昨日被掌门派人亲自送回来,师傅忘记了吗?”
  “嗯?那怎么没看到他?”杨苪奇怪的问。